大追击杂志上的《财神与短刀》
顾雪衣 陈舜仪
最早《海神》被认为是古龙最后遗作,随着《银雕》的发现,不得不改变这一提法,因为《海神》是由古龙亲笔完成,而《银雕》虽有代笔但实际上仍未完结,时间上自然晚了些。不过古龙一向有同时开工几部作品的习惯,是不是还有其它待发现的作品呢?答案是肯定的。
2009年6月,距离《银雕》发现一年左右,网友顾雪衣在古龙武侠论坛发文,题为《关于遗作》,文中爆出“猛料”:
手头到有个挂名古龙遗作的连载(1985年,也就是古龙去世的那年)。左看右看,都不象古龙的真品。只是看出版者的模样,又不太象假的。很让人费思量。
他根据文笔判断应是伪作,所以不打算细谈,省得惹笑话。其他网友劝他,可在论坛内版讨论,就算伪作放进伪作名录也不错的。几天后顾雪衣上传相关资料,即台湾大追击杂志上的《财神与短刀》,署名为“古龙遗著,风中白整理”。顾持有的杂志为第12期,出版时间为1985年10月18日。
当天下午冰之火(陈舜仪)去台湾国图查阅相关资料,发现该杂志第6、7两期载有《财神与短刀》的开始几篇,第6期有个“代序”,有一大半改写自《猎鹰》的前言,其中提到关玉门,所以也可以说和大武侠时代有关。
大追击杂志为双周刊,1985年创刊。《财神与短刀》自第6期(1985年7月26日)连载至第22期(1986年3月12日至4月1日),分为十六部。其中第10期(1985年9月20日)至22期由风中白续写,古龙只完成前三部。目前杂志只找到第6、7期(刊载第一、二部),以及第10至第22期(刊载第四至第十六部),缺第8和第9期。依照每期刊登一部的原则并对照古龙卧病的时间,第九期理当暂停连载一次,但也不排除第三部分为两期刊载。
第6期刊载〈财神与短刀--代序〉、〈序幕〉和〈第一部〉,第一部分为(一)九先生与小老板(二)浪子(三)浪子的悲喜剧。第7期刊载〈第二部 穷神〉,以阿拉伯数字分为1, 2, 3, 4, 5。第10期刊出〈“接龙”启事〉,确定了风中白续写的起点。
第11期刊出第五部,开头刊登了一篇〈古龙武侠绝笔〉,交代何以继续连载小说,只是,对于古龙“断断续续在病榻上完成了‘财神与短刀’遗作……风中白作一番整理”这些话,可一笑置之。
根据冰之火的判断,古龙当时的身体状况绝不能完成小说,若是可以在病榻上写完些什么,也必定优先完成时报周刊上的银雕而非嘎然中止,因为时报周刊作为“名门大派”,读者更多,影响力更大,何况时报那边有古龙的挚友林清玄,即便风中白也是挚友(假设而已),也不至于独厚大追击而舍时报,所以大追击杂志的这番话只是商业用语而已。
另外11期刊载了一篇纪念文章,其中第六页赫然有古龙的手稿影本,遗憾的是,那只是第六期刊出的代序至第一部文字,无法证明其他几期也是古龙所为,尤其无法证明自第十期以后,古龙曾经“断断续续在病榻上完成”了什么而由风中白整理。可以想想前车之鉴——万盛出版社宣称《菊花的刺》是古龙遗稿而由楚烈续完,后来却证实:根本就是万盛自作主张,将楚烈作品冠上古龙之名,和古龙一点关系也没有。因此在古龙过世的当下,必须考量出版社的利益薰心,不为花言巧语轻易打动。
图一 大追击杂志第6期上的《财神与短刀》
图二 大追击杂志第11期古龙手迹
图三 大追击杂志第12期《财神与短刀》插图
冰之火将情况告知风云时代陈晓林社长,请他从大追击杂志社的背景去查询。陈晓林证实《财神与短刀》确是古龙作品,而风中白则是萧瑟。大追击杂志社已关闭,陈晓林原拟向社长拿八、九期,未几,得悉其人已去大陆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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